卧槽战士

长夜:

灵感来自队服水哥臂咚西装魔笛的那张图，真的很像不良体优x学生会主席啊！

双cp，有水软有万笛，介意的慎啊啊啊啊啊。



塞尔吉奥·拉莫斯：学校买来的体优生，大学联赛职业校队A队队长。时刻准备着被球探挖走去踢甲级联赛。至今不太清楚自己在读什么专业。自认为是钢铁直男。

伊万·拉基蒂奇：建筑学院院队队长。点球大神。能在没有录像的情况下画出精准的复盘分析图。场上比起被判手球更怕自己手受伤导致无法按时交图交模。大学忙成狗导致恋爱经历空白。

卢卡·莫德里奇：学生会主席，经管学院院队队长。校内第一中场。处女座。没有发带不能上场踢球。同理没有领带不能上台演讲。常年一等奖学金选手。沾酒就疯。经常批量式散发好人卡。









【01】

“我们能谈谈吗？”留着一头金棕色半长卷发的男生在更衣室门外拦住了他。

拉莫斯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伸出一只满是纹身的胳膊拄在墙面上，抬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啊，谈吧。”

眼前一身正装的小个子并着脚尖贴在墙上，看上去倒是没被臭名昭著的体优生头目唬到。他稍仰着头，直视着拉莫斯的眼睛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卢卡·莫德里奇，学生会主席，经管学院的。我来找你讨论足球场开放时间和校队联赛的事。”

学校的真草足球场原本只有周五下午和周六才对普通学生开放，其余时间都只提供给校队训练和踢友谊赛用。

提起这个他就烦。拉莫斯用鼻孔哼了声，踮起一只穿在塑料拖鞋里的大脚。

“我知道规矩，你们校内要过家家踢比赛了是吧？球场每天下午五点到八点借给你们用……多久？”

“两周。”莫德里奇答得飞快，他接着又说：“我们真的不想影响校队的日程，但据我所知下学期的校际联赛还有很久……各院队在比赛前也会想要训练，所以，能不能考虑从现在开始每周日也对院队开放？”

拉莫斯盯着他说：“你觉得我能同意这鬼条件？”

莫德里奇点了点头。

“你猜怎么着？你们学生会要是派个金发碧眼的美妞来我没准真的会同意，只要她每周日都陪我去喝一杯打发时间。但现在，算了，免谈。”

拉莫斯趿拉着拖鞋转身就要走。

莫德里奇用犯规动作拉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拉莫斯。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的不是金发女郎，是新的队员。校际联赛的规则改了，现在校队里三个俱乐部租来的超领球员都没法上场。你和教练得从学校里补人，还有什么机会比院队联赛更好？”

“那你他妈的就去找教练谈。”拉莫斯没好气地说。大学校际联赛变得越来越严，但他不想真的和一群肌肉萎缩的书呆子当队友，他喜欢那些顶着学生名头的职业球员踢比赛，那才是有水准的比赛。

莫德里奇说：“就算我能说服教练，你和你的队员也完全可以回来占用球场，院队没人敢和你们抢。”

“那你怎么就敢呢？”拉莫斯压着嗓子反问，他上前半步，胸肌都快顶到这位好脾气的主席脸上了。

“就只是四个周日。”莫德里奇固执地请求着，他说：“拜托了。”

拉莫斯弯下腰，刻意靠近了莫德里奇的耳边才缓缓吐出这个拒绝的音节：“不。”

热气扫过几缕卷发，顺着耳孔钻进身体。莫德里奇本能地偏着脑袋缩了缩脖子，然后在拉莫斯嘲讽的目光挑衅下深吸了口气。





【02】

莫德里奇以一个非常帅气的动作扯下了颈上的领带。一瞬间拉莫斯还以为他要跳起来打人了。

但莫德里奇只是攥紧了他的领带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如果你同意周日开放球场，我能把你的校内实习学分加满，你不用再去听任何一次讲座了。”

“……靠。”

拉莫斯承认他有点心动。

莫德里奇继续加码：“还有造价的课设，我可以帮你做计算书。”

拉莫斯摸着自己茂盛的胡子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莫德里奇说：“我能保证你拿B+，如果需要的话我还能找人帮你画工图。”

“还要画画？！”拉莫斯一脸惊恐地感叹道：“我他妈到底学的什么？”

莫德里奇有备而来，用这种学业上的小人情跟人做交易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可显然学生会主席也没料到拉莫斯的这种极端状况。

“呃……我记得，你是，经管学院，工程造价专业的？”

“我是吗？”

“是吧。”

“哦。”拉莫斯用金鸡独立式腾空抬着一条腿，习惯性地挠起了右脚背，这是他缓解压力的基本动作。几秒钟后他问莫德里奇：“你说的那个什么课设，难办吗？”

“难，特别难。”莫德里奇过于肯定的回答也没能让他生疑。

“好吧，好吧……”拉莫斯念叨着将右脚穿回拖鞋，他的两只腿再次同时站在了地面上。拉莫斯抬起胳膊，将一只手伸到了莫德里奇的面前，刚挠过脚的那只手。

“成交。”拉莫斯说。

“……成交。”

莫德里奇握着他的手上下摇了摇。





【03】

“我怎么确定你会兑现承诺？”拉莫斯跟在莫德里奇身后追问。

“我不可能给你批这种字条，拉莫斯。”

“塞尔吉奥，叫我塞尔吉奥或者队长。”

“好的，塞尔吉奥，如果你一定需要什么东西的话。”莫德里奇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像只有一支随身的钢笔能用，但这支是他父亲送给他的。

于是他做了件有点蠢的事，他将手里团得开始发皱的领带塞给了拉莫斯。

后者瞪大了眼睛，两只手端着这块条型的布料咧了咧嘴。

“有没有不这么像一夜情遗留物的地下交易凭证？”拉莫斯问。

“……”

莫德里奇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表情僵硬地告诉拉莫斯：“没有，不过你放心，我说到的一定会做到。”

“如果你违约，我就用这条领带勒死你你听明白了吗？”拉莫斯将它收进运动裤的口袋。

“没问题。”莫德里奇笑着说：“还有，你可以叫我卢卡。”





【04】

莫德里奇和拉莫斯互换了手机号。

｛To卢卡：周日出来一下，你说的那个什么课设出要求了—SR｝

｛To塞尔吉奥：抱歉，周日我要带队……周一可以吗？—LM｝

拉莫斯的耐心仅限于此，他一个电话打过来去却被莫德里奇拒绝接听后气得当场就把领带从乱糟糟的抽屉里翻了出来。

妈的，这才第一周就想反悔了？

｛To塞尔吉奥：我在上课，稍等。—LM｝

拉莫斯臭着脸等着，几分钟后莫德里奇的电话拨回来了。

“真的只有周日不行，除非你愿意晚上再开始。”

“晚上也行。七点？”拉莫斯问。

“可以。但我可能会需要同时吃点东西。”莫德里奇算了下时间后说。

“你带什么队？辩论队吗？”拉莫斯歪着头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回想起那天莫德里奇穿的小西装。

“不……”莫德里奇一定握着手机在那边低笑了两声，他清了清嗓子后说：“足球队。我是经管学院院队的队长。”

“什么？！”

拉莫斯真是个大嗓门。好在莫德里奇极有预见性的提前将手机从耳边移开了一段距离。他躲在厕所隔间，听着手机里这位校园风云人物一次次被全校皆知的事打碎世界观。

比如造价专业也是要画工图的，比如经管院队的队长是个一米七二的小个子，但他带领球队拿到过冠军，还得过校园mvp的称号。

“是的，既然我们没有教练，队长训练的时候可不能缺席，尤其这是第一次。”莫德里奇解释着。

“你？！”拉莫斯听起来像在打鸣，平静下来后他说：“你跟我自我介绍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个……”莫德里奇捋了下刘海后说：“我猜如果我说了，你会把我揪进场内玩点球大战或者1v3，赢了才答应我的条件。”

拉莫斯承认他说得对。该死的，他怎么这么了解自己？

“你就是知道自己会输。”错过了把人按在草地上摩擦摩擦的机会，正经校队的不正经队长小有怨气。

“其实也不是，我那天忘记带发带了。”

莫德里奇语气平常，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随后就用“一句里面还在上课我得回去了”单方面结束了通话。留下拉莫斯自己对着开始嘟嘟叫的手机头顶冒问号。

？？？




【05】

当天拉莫斯在午睡时做了一个梦，噩梦。

他梦见自己在足球场和带着米奇大耳朵发带穿着小西装和小皮鞋的莫德里奇踢球。

还踢输了。

醒来的憋屈与失落，无法言说。

梦里他还是踢后卫，对方却是个一直在给他制造麻烦的活跃中场。

灌了自己一罐冰啤酒当提神后，拉莫斯决定去球场看看。他实在是很好奇那个长发的一本正经的小个子踢起球来什么样，反正再过几小时莫德里奇也得按照约定来找他。

出门的时候他的室友马塞洛自告奋勇想要一起去。

拉莫斯想了想自己和学生会主席不可说的地下交易，又看了眼忽闪着睫毛瞪着圆圆的狗狗眼望着他的马塞洛，觉得这种校园阴暗面还是过两年再让孩子接触吧。





【06】

马塞洛不是学校买来踢球的，他是校队A队里少数真的通过选拔提上来的学生，享受着几乎无限制的假条。是校队里跟普通学生关系最好的一个，读的是巨他妈难的机械学院自动化专业。

“卢卡·莫德里奇你听说过吗？”拉莫斯伸出胳膊在自己肩膀旁边横着比划了一个高度。

“听说过！我认识！学生会的嘛，他人挺好的，我当时线代还是他给补的课。他中场…”

“你等等，他踢哪的？”

“中场啊。特别厉害。”马塞洛露出小白牙，竖起大拇指。

拉莫斯只感觉头皮发麻，他生生地咽下了梦里关于莫德里奇性感小发带的问题，有点怕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是去找他吗？带我带我。我好久没见他了。”

“不带。”





【07】

大多数情况下拉莫斯和其他校队队员不喜欢在周末的开放时间到球场上来。这也很好理解，这一天半对队员来说才是难得的休息时间，谁都懒得回球场和普通学生抢地方。

更别说还有可能被校内校外的球迷缠上围观，他们队里人气最高的罗纳尔多就曾经惨遭围剿，连水杯和高数书都被粉丝带走瓜分了才勉强脱身。

拉莫斯慢悠悠地散步到场边，远远就看到两边半场应该是两支院队各占了一个球门在训练。拉莫斯眯起眼睛，没能在移动的人影里找到他的目标。

再往前走了几步，拉莫斯才看到莫德里奇和另一个金发的男生用同样的姿势蹲坐在足球上，两个人正好坐在中线场边，有说有笑地看着里面训练的队员。

这场景一下就让拉莫斯联想起自己和队员踢球时在场边吹着小风扇的学校领导。

莫德里奇也看到他了，他高举起右臂朝拉莫斯摆了摆。

拉莫斯左右看了看，踩着中线宛如出场的T台名模般气场全开地走向莫德里奇。





【08】

“嗨，塞尔吉奥。我没想到你会想来看训练。”莫德里奇依旧叉着腿坐在足球上，脱掉西裤后他小腿上健硕的肌肉倒是让拉莫斯开始相信他也是个会踢球的了。

“我不想看。”拉莫斯说。

莫德里奇金棕色的卷发打着缕，发根明显被汗水浸湿过，乱糟糟的，看起来不像上次来谈判时那么好揉捏了。

“这是伊万，伊万·拉基蒂奇。建筑学院的队长。”莫德里奇抬手拍了拍身边金发背头的高个男生，向拉莫斯介绍着他的朋友。

“哦。”拉莫斯应声的同时腹诽道：两位偷懒的清闲队长，行吧。

拉莫斯注意到莫德里奇的左手缠着一条细细的黑色发带，绕了两圈后略显松垮地挂在腕骨上。

好吧，不是粉红色，没有蝴蝶结，就是最普通的运动止汗带。拉莫斯在如释重负的同时还有点小失望。

拉基蒂奇和拉莫斯握了个手。拉莫斯走到莫德里奇身边，蹲下，拉基蒂奇看了他一眼。

拉莫斯随手指着场里说：“你们让对手围观自己球队的训练，这太不合理了。”

“没办法，我们只有这点时间这点地方训练，有十四支院队。”拉基蒂奇说。

“是的。不过也许塞尔吉奥说的有道理。”

拉基蒂奇一脸严肃地说：“所以我们才坐在这里，我们就是在盯着彼此，防止有人偷看。”

莫德里奇大笑起来，下垂的眼角挤出一道弧，他推了一把拉基蒂奇，一看就没用力。

“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聊聊西甲！”莫德里奇说。

“不，这是战术。”拉基蒂奇摇着头回答，然后被莫德里奇真的从球上推了下去，一屁股坐到了草叶上。

然而他的目光就没从莫德里奇身上移开过，那双灰谧的蓝眼睛像藏着星光。





【09】

他说什么来着？偷懒的两位队长？这真的不是偷情的两位队长吗？

“他开玩笑的。”莫德里奇对拉莫斯说：“校内比赛只有淘汰赛，抽签决定，十四进七，七进四——其中一队会幸运直升半决赛不用踢这轮，然后半决赛，决赛。所以共用场地训练的两个队真的遇上的几率不高。”

“希望我们别第一轮就遇上。”拉基蒂奇说：“不然我就只能祝卢卡一切顺利，进三个球，然后三比四输掉比赛了。”

莫德里奇将发带套到了头上，活动着脚腕说：“不，伊万，我们会遇上的。说不定就是决赛。”

“但愿。”

旁边听完了整段对话的拉莫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10】

然后莫德里奇和拉基蒂奇就带着他们的队伍踢起了友谊赛。

裁判也是在读的学生。在拉莫斯看来这场“比赛”温柔得根本不需要裁判。但他不得不承认，莫德里奇在球场上的名声不是别人为了奉承他夸出来的。

他的表现确实堪称惊艳。尤其是长传和持球摆脱。就连刚刚坐在他脚边的那个拉基蒂奇也有点本事，他甚至远射进了一个球。

拉莫斯摸着良心说：他开始觉得这次交易是他血赚不亏了。





【11】

六点四十，天已经暗下来了。

友谊赛只踢了四十五分钟就结束了。莫德里奇到球门后把地上的双肩背捡了起来，又回到场内和他的队员讲话。

拉莫斯朝着他走过去的时候用余光注意到对面那个拉基蒂奇也朝这个方向前进。这让拉莫斯感觉他们两个像瞄准了战机在争夺球权的对手。

拉莫斯占着距离优势，但就在他要抢先走到球门边之前，刚才那个满场狂奔的小裁判追了上来。

“我能、我能要个签名吗。”他说着，将一支黑色的马克笔递到了拉莫斯手里，然后拿出了一件校队的球衣，没印号的。

拉莫斯低头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抬眼就发现另一边的拉基蒂奇突然加速，一路小跑到了莫德里奇的身边，他们完全没必要拥抱的，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拉基蒂奇还揉了莫德里奇的头发。

“你是哪个院的。”拉莫斯问。

“建院。”临时裁判说：“我是替补。”

“……你们踢得有点软。”拉莫斯毫不客气地评价道，大多数时间他的视线都在跟着莫德里奇跑，但对场上的主动权形势他还是很敏感的。

“今天？是的，我们永远有人没睡够觉。”他无奈地摊开双手。





【12】

“伊万，我不能跟你去吃晚餐了。我答应了拉莫斯要帮他看看造价的任务书。”莫德里奇说：“我们原来约好了是七点……当然我得先冲个澡，我闻起来肯定糟透了。”

拉基蒂奇看上去有些失望，他说：“但你还没吃东西。”

“我会找点快餐或者面包吃的。”莫德里奇说：“下次见，伊万。”





【13】

七点整。

拉莫斯坐在莫德里奇的寝室床上吹着空调发着呆，旁边浴室里哗啦啦响个不停的水声灌进耳朵。他没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乖乖地等着别人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却不是为了上床。

是为了学习，是他妈的为了他妈的学习。

而当莫德里奇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坐在他身边念着什么查表、公式、统计分析时，拉莫斯的幻想完全被打破了，这事跟性扯不上半点关系。

……虽然这款沐浴露闻起来还不错。

莫德里奇的发梢还滴着水，刚才在阳光下还金灿灿的发丝此时因完全湿透只显出暗调。足球场上和场下的莫德里奇简直像两个矛盾体，像太阳和月亮，像火和水。

有颗透明的水珠顺着莫德里奇没来得及掖回耳后的刘海滴到了拉莫斯面前写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本上。深蓝色的墨水渐渐晕开，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蔷薇。

“哦……抱歉。”莫德里奇看着那小片接近圆形的水渍不好意思地说：“也许我应该去找条毛巾再…”

拉莫斯突然开口截住了他将要说的话。

“我觉得你戴发带的时候比较好看。”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住了。拉莫斯眼前一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堪比调情的低级尬聊。而莫德里奇则是完全地僵在了原地。





【14】

“咳。”拉莫斯夸张地假咳着，他感觉自己的两颊正不受控制的发烫。这太诡异了。

“我只在踢球的时候才戴它。”莫德里奇转着手里的钢笔说：“我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流汗又不得不弄乱头发的时候了。”

拉莫斯说：“你踢的很好，说实话我觉得你可以进校队试试。”

“以后再说吧。先看这个材料价格浮动幅度……”莫德里奇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

几分钟后，拉莫斯皱着眉头企图将这些看不懂的参量都带进那条比球场边线还长的公式里。他在草纸上写写划划比弄了许久，久到今天还没抽空好好休息的莫德里奇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莫德里奇很有礼貌地用手捂住了嘴，想不着痕迹地用一个假动作盖过他的疲惫。

但拉莫斯还是拿这个哈欠当借口，在凶巴巴地批评过某些人现在体力不支不能坚持全场后迅速地收拾东西逃离了莫德里奇的房间。

一直到拉莫斯回到了他和马塞洛的宿舍，洗了澡，撸了管，躺上了熟悉的枕头和床。莫德里奇那句——“我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流汗又不得不弄乱头发的时候了。”——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

然后拉莫斯“啊”地一嗓子大叫出声，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正在听英语的马塞洛被他吓得一抖，飙出了一句标准的：“hey Man，whats up？！”

拉莫斯一拍脑门，斩钉截铁地说：“我错过了一次性骚扰！”

“兄弟，如果你一定要用‘错过’这个词来表示遗憾的话，那这就不构成骚扰了，你最多能说你错过了一次性暗示。”马塞洛认认真真地纠正了拉莫斯的说法，随后立即恢复了一副很感兴趣的八卦脸问：“什么样的性暗示？谁啊？”

“……”

拉莫斯张了张嘴，哑住了。





【15】

要打消纯真可爱且好学的马塞洛对“拉莫斯遭遇的性骚扰和性暗示的细节”的好奇心，很难。

但更难的是，拉莫斯发现自己整晚都在思考一个严肃而重要的哲学问题。他必须先确定答案，才能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被勾引了。

那就是——学生会主席卢卡·莫德里奇跟人上床的时候戴不戴发带。





TBC